好运来

德文老师和职网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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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却不是那种足够干爽的天气。如果不是教室里有空调，不二周助大概真的要翘掉这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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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开车，要走在空调区与空调区之间的时间不太久，走廊也够凉快。不二从热浪滔天的太阳底下逃生到走廊里，刚刚缓了缓，勉勉强强打起精神来，就很偶然地看见自己班上的两个女孩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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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去吓她们一跳吧。不二如是想着，一边不甚明显地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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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会儿，两个女孩走得相当不紧不慢，其中高瘦些的那一个还时不时低头划划手机。不二离得近些了，恰听到那划手机的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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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直子，你猜一会儿不二老师会不会迟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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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不二笑眯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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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大概是直子，问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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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高瘦女孩指指手机，“老师一小时前发的推，还在机场喝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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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老师又出去玩了吗？！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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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二老师啊，大概半年时间就够他环游地球一次了，这种人生真是好幸福……”
“合理怀疑老师是单身老男人，不然哪有这么有钱有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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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有钱有闲四处旅游的单身老男人，跟在两人身后听得乐不可支。于是上前一步，在两个女孩耳后轻轻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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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没防备，被突然出现的不二老师吓得齐齐“啊”一声，接着反应过来，又急忙向老师问好。不二笑笑，点头回应，说：“刚才你们说的可不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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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的脸争先恐后地红了。还不及道歉，不二老师先竖起一根手指：“首先，老师可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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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竖起另一根手指：“其次，老师也不单是去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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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竖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也最重要的，”不二温和地笑眯眯，“背后议论别人可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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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真是欲哭无泪，疯狂鞠躬道歉。天知道她们在私底下夸了多少句这个老师的帅气温和、优雅矜贵、知识面广、讲课好听、押题够准……从没被他听到过！怎么今天只说了两句勉强算是“坏话”的话，却被逮了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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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二老师对着学生向来是性格最好的。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被冒犯，又反过来很快安抚住两个小姑娘。直子忍不住说：“其实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我们一直觉得老师您年轻帅气性格好，其实是我们最喜欢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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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听得笑出声来：“什么年轻帅气，你们也就是拿来哄哄老师了。好啦，走吧，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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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起继续走向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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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老师当然是年轻帅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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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觉得，但事实上，他教室里每次多出的五六十人里至少有三十几个是冲着他过分好看的外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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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不二周助本身就长的好，又是一个精细人，审美也不错，也有个经常锻炼养出的好身材，这样一个人放在校园里，怎么会不好看到扎眼。最经典的一个例子，自不二入职以后，每年RUA大学的校草评选都要最先把他的照片亮出来，明晃晃标一个“这位老师不参选”；但就是这样明确说了，也还是有很多人飞蛾扑火似的把他们的选票投给不二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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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二老师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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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有时间看那些论坛呢？今天下了课，他又要急着赶下一班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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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成田机场的休息室沙发里，悠闲地要了份芥末坚果冰淇淋，不二老师想到一会儿要见到的人，又忍不住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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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漫无目的地满世界旅游的。有时他是去做一些同传、口译之类的兼职，有时也确实出去玩一玩，有时则是为了拍一些摄影作品；但是更大部分的时候，他只是为了去追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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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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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追着他的脚步，好像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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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已经是傍晚了。来接机的是老熟人小林悠介，不二很快找到他，与他一同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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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悠介是自己开车来的。两人坐进车里，当然也寒暄。两个同乡人在异乡用乡音说起话来，很有些微妙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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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旅的终点是个星级酒店。小林只是司机，把不二放在这里就要离开了。他把房卡转交给不二，笑道：“手冢先生还让我嘱咐您到了地方多吃些，但少吃辣。我可把话都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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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哭笑不得：“怎么总是这两句。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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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又关照不二几句，开车离开。不二独自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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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先生，即不二周助的恋人，在选择酒店的房间上，品味总是相当好。比如这一次，又是高楼层，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灯火阑珊的夜景，足够厚实的绒地毯，还有两张大床——不论从哪里看，都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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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偷笑着安放好了自己不多的行李，电话点了送上来的一小份洋葱酥皮汤，不配酒，却配了杯冰美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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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手冢先生的“不怀好意”已经外露得如此明显，他也乐得稍微配合，比如吃少一点，比如喝一点提神的饮品，用来对付今晚大概要持续到后半夜的“双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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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餐的是个法国小哥。他大概怎么都无法理解一个能用纯正法语点单的人会有如此不法兰西的用餐搭配，开门瞬间的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不二没忍心让他知道一会儿这碗汤还将遭受大量芥末的荼毒，微笑着关起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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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今天晚上，手冢先生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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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叩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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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地觉得自己像个被包养的小情儿，正躺在床上忐忑地期待着金主大人的临幸。于是他悠哉悠哉地起身光脚走过去，把本来穿得齐齐整整的睡衣扯得七零八落，打开门乖巧地笑：“呀，金主大人，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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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兴致一来就乱讲话，走进门：“嗯，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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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被他拥了个满怀。鼻息间好像有一点汽车空调的凉气，但更多的还是手冢国光本身的味道。他稍微忍不住地紧抱着深吸一口气，又赶快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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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训练也很辛苦吧？”不二笑着，异常殷勤地接过手冢的包去安放好，又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一小碗打包的鳗鱼茶，双手捧着递过去，“您今天是先洗澡，先吃饭，还是，”不二相当做作地眨巴着眼拖长音，“先～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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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对恋人再大的思念，也不能阻拦不二的戏瘾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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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情人滤镜过厚的手冢先生似乎根本没get到不二的点。他接过显然没热过的鳗鱼茶，仔细地把不二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觉得偶尔这样也蛮可爱，就吻他一下，说：“那先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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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顿了顿，觉得自己仿佛应该配合一下，又接上半句：“小囘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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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绷着做作的笑，千娇百媚地扭着腰“嗯～”一声，然后飞速破功捂着嘴笑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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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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鳗鱼茶当然不是用来今晚吃的。手冢现在是职业网球运动员，一日三餐都有相当严格的限制，不二只是想给他尝一点点。但小囘美人是今晚就可以吃的。手冢把鳗鱼茶随手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蹲下，又捧起不二的脸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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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本来就笑得浑身没力气，手冢又从来都是横冲直撞的吻法，即便是脑后有手冢搂着，也很快仰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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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灯发出的是昏暗的橘色光，深深浅浅、层层叠叠地将不二拢在手冢的阴影里。好在地毯够软，不二干脆扯着手冢的领子让他与自己一起滚到地毯上，恶意地屈膝轻轻蹭他的胯间。手冢总算被弄得终止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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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就笑着喘着仰脸看他，声音捏得娇娇气气：“嗯，金主大人，今天这么急色呀？”一边却不老实地在人家胸口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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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手冢是个正经人。他非常温柔地低头在不二侧颈蹭了一下，用他已经低哑下来的声音说：“因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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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顿一下，配合道：“……小囘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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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再次笑得滚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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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不二醒来的时候，手冢已经晨练过了，正窸窸窣窣地收拾昨天弄脏的衣服。不二满脸空茫地又躺了一会儿，轻声叫他：“国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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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看过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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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感受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身体，悲伤道：“我觉得我可能老了。我的老腰，我的老肾，我的老胳膊老腿……都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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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才七岁，老什么。要起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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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相当幽怨又嫌弃地看了自家倒三角体型、显得相当魁梧健硕的职业运动员先生，又想了想自己那一身虽然没停过锻炼但还是日趋消瘦的肌肉，再次难过地闭上了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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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点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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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丽饼！”不二立即又看向他，眸光闪闪发亮，“我想吃可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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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手冢轻轻捏捏他的手，“那我去点餐，你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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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隐约觉得自己上当了，但对法风可丽饼的热爱还是让他吭哧吭哧地爬起了床。洗漱自然是要在洗漱台上。不二看着这台面就想起昨晚自己裸囘着身子伏在上面的样子，心中不由又一次感慨，我可真是老了，要是年轻的时候，这会儿大概连多看这里一眼都要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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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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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家属来探望手冢运动员的行程当然不能是“床上X日游”。不二说是“老了”，身体却其实是比从前更适应这样程度的性囘爱。又缓了小半天，吃了两顿快乐的法式料理，家属先生彻底复活过来，开始与运动员先生一同执行先前拟定好的行程安排。其间当然也少不得拍些好看的照片，不二老师发到推囘特上，评论区又充满同学们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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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次最少不了的还是与手冢先生对打。不二从最初的能与手冢不相上下到如今的能感觉到对方有意地放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过好在手冢不嫌他，两个人还是打得快快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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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后想要做什么呢？”不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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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教练吧。”手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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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罚人跑圈吗？”不二想起从前，那会儿两人都是学校网球部的成员，手冢部囘长以罚人跑圈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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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靠你养我了，”手冢也觉得好笑，忽然想起什么，又微微含笑地补上一句，“金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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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退役后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了。那会儿，他的许多广告、代言都已下了架，他也与自己的同性囘爱人出了柜，是被一个夫妻档的综艺吸引，才又出现在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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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组的夫妻大都来自娱乐圈，有他们这一组实在难免亮眼。不说别的，两人的长相都相当出众，放在这里也毫不逊色；而只要是有体育方面的竞争游戏，手冢国光总是拿分最多的那位、不二周助总能躺赢，无论拍摄地点换到哪个国家，不二似乎也都能游刃有余地与当地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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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手冢的突出表现并不太吃惊，但见不二就相当惊艳了。于是趁着今天手冢和其他成员出去采蘑菇，一群大姐姐们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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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不二笑眯眯，“只是个普通的德文老师而已。别看好像会的挺多，但实际上，说的像日语一样好的，只有德文和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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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也很厉害了嘛！那么还会什么其他语言呢？”主持人的表情相当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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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啊……”不二掰着指头数，“只有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中文这几种，也只能勉强满足简单的日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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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也很厉害了吧！”大家议论纷纷，“会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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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一个走可爱路线的小姐姐拍了下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都是网球大师赛的赛点国的语言哎！是因为爱人才学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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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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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又问：“那么，可以用最多种语言说出的一句话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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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想了想，稍微不好意思地笑：“啊，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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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爱你’喔，”他的笑里好像都充斥着甜意，“只有这一句，我会用所有城市人类能够学到的语言，都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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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浪漫！说说看！说说看！”小姐姐们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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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可以喔，”不二笑得更灿烂，目光投向不远处要回来的人们，在那个茶色发的人身上点了一下又飞快收回来，“我只想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