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上标的数字是字数。

公主?公主!

公主(T公主和F驸马)(6000小超短)
'
(腿子女装预警)(流水账预警)(咸鱼.jpg)
(鬼知道我写了些什么)(本来是想七夕发的啊!)
'
'
'
春天。榆钱正嫩,槐花正香,柳树的枝儿刚恰能做柳笛,冰雪融成的水清冽得可直接舀一碗当冷饮喝。
'
这本是游玩踏青的最好时节,可谁知又是抽了什么风呢,圣上要开为期一旬的赏花会。
'
这可愁坏了今年的新科状元不二周助。别说先前约好了一同踏春的伙伴,就是那些只吃酒玩乐的狐朋狗友们,也都来笑了他一句“谁叫你要今年考”。
'
不二参考本就不是为了做官,早在考完当时便告假回乡了,此时离了京都有小半个城,也难为送信的还能找着他。这时再返回去,实在不情不愿得像要走十万八千里。
'
但再不情愿也不能不去。且听说这次的赏花会多请的是非世家子,背后大概还另有深意。还是去看看的好,免得再麻烦。
'
'
'
'
京都一如既往繁盛,城里多了这拖家带口的几十上百号人,也显不出什么。茶馆还是有不多几个空座,卖艺的面前还是停了伶仃几个人,客栈还是只剩下了几间天字房——也不知是不是只建了天字房。
'
赏花会当然办在宫城里。不二本就对什么附庸风雅的赏花无甚兴趣,怠于同别人虚与委蛇,也懒得再在老皇帝眼前再添个印象,便只在前半程好好听了听,之后便自由散漫地在角落里独自踏这御花园的青。皇帝可也是真上了岁数,外人眼里或是翻天覆地前兆的宴客名单,实际却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与其余众多提心吊胆被骗来的宾客一样,不二也是哭笑不得。
'
宫殿自是富丽堂皇的,殿试时头回进来还有些新奇的喜欢,这回再看,却能挑出好些个毛病。不二有几个狐朋狗友都爱这些花花草草,不二也多少受了感染,不由精心打量起来。未来总要建起自己的园子,取长补短,还是趁早看看的好。
'
“修得不好?”
'
不二下意识回道:“嗯……不能算做‘不好’,只是这一小块的地形更为多变,这样一味追求大气奢华,倒比不上稍精致秀丽些来的巧妙。”
'
话罢,才见身边立了一名男子,方才正是这人搭话。但这人相貌堂堂,虽面上有些过度的严肃认真,衣着也平常,却丝毫掩不住周身的大家气度。
'
不二笑笑:“如此问我,看来兄台还有高见了?”
'
那人微摇摇头,道:“不。私园或许可行,但在宫中,怕是无人敢用‘秀丽精致’。与其左右为难、这样折中将就,不如将地移平。”
'
不二呵呵笑出声来:“你倒是有研究。”
'
那人躬身做了个礼:“过誉。在下手冢,敢问贵姓?”
'
不二对这人生出了兴趣,回礼道:“免贵,鄙姓不二。倒是手冢先生,冒昧请问,可来自京都的手冢家?”
'
本朝豪门旺族多,京都就有三大家,分别是军府手冢家、商贾迹部家、相府幸村家。几年前,老皇帝因无妃无后,要从世家才俊里选出个继承者来,更是先考虑这三家;直到最后选出了手冢家一个姑娘封作了继承大统的“太女殿下”,正是手冢家一个名叫国光的姑娘。照这势头,怕是手冢家还要更上一层楼去,成为京都的第一世家。
'
手冢却淡淡道:“从前是。”
'
……这倒说得通。有大家气度、见识广博却又衣着朴素,可不就是离了家么?不二微微婉惜,有心询问缘由,又怕触及对方的伤心事,只好随口另起话题道:“我家倒离京都远些,说起来,我还是家里头一个进京赶考的。”
'
手冢面上似乎闪过一丝兴味:“哦,头一个,便是三元及第?”
'
不二稍显尴尬地摆着手笑:“实在见笑,不过些小聪明,可莫再提了。”
'
三元及第,古今不过十人,在这人口中却成了“小聪明”。手冢心下微惊,忽想到什么,又是了然。于是也不与他再聊这个,伸手向旁侧请他:“那边无人,白玉兰花正开得好,不如移步?”
'
不二笑道:“这可好,我趁无人偷几朵嫩的去,带回客栈晾干了泡水喝。”
'
二人遂去,谈天赏花,自不必提。
'
'
'
'
赏花会办了十日,不二便与手冢聊了十日,谈古论今、谈天论地、谈空说有……两人相见恨晚,飞快互引为挚友知己,几乎无话不说。虽只相处了不到十日,却已胜过了相识十年。
'
赏花会末日又随口说起什么,谈到婚配,手冢忽问:“若要你选,未来可愿娶男妻?”
'
不二就与他说:“一般人我可看不上,那些贩夫走卒之类的还是罢了。不过,”他蛮挑逗地由上而下勾了手冢一眼,“若是兄台这样,大概要欢天喜地迎进门,聘礼也要摆个百八十驾车。”
'
“真的?”
'
“当然是真的。”
'
手冢迟疑一下,又问:“那愿做官么?”
'
不二笑道:“若你肯去,我大概也就去了。”
'
这可不是玩笑话。两人的政见相同、喜好相近、性情也相合,不二是打心底觉得,若手冢在京都里做官,自己大概也与他一起。况且手冢那么正直、不善言辞,又没有世家的庇佑,自己与他一同入朝,也多少是个照应。
'
——这位,已全然忘了自己十天前揭榜便离京的潇洒,也全忘了赏花会头一天发现自己白跑一趟的不忿。
'
手冢忽然很郑重地握住不二的手问:“我……身不由己,要留京。你愿留么?”
'
两人正在一片梨树林前。梨花是白而小的,风一吹来,飘飘扬扬散了满天,像雪花,又像小白纸片儿,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歹兆。
'
可不二顾不得。他也笑眯眯地郑重道:“不过陪你罢了,区区京都,有何不可。”
'
手冢把手握得更紧一点,说:“受君一诺,胜于千金。”
'
不二笑道:“不敢不敢,某只倾力而为。”
'
手冢却想,若你能承诺不生我的气,更胜万金。
'
'
'
'
万万没想到。
'
老皇帝在赏花会谢幕之时,总算揭晓了他的目的。
'
老皇帝先是把在场之人好一顿夸,无非是些少年英才、国之栋梁之类的话,稍作了铺垫,最后总算抛出了雷:“朕戎马一生,无妃无后,身边也没个贴心人,便召了几个太妃家的小娃娃们,层层选拔出了继位的人选。虽是个公主,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不能再让这小娃娃受朕这样的苦处。所以这十天呀——”
'
公主已缓缓从后面的帷幕里走出来,比尚老当益壮的老皇帝还高了一头。硬要形容的话,真是丈高八尺、肩宽体壮,虽用薄纱遮面,却仍能从那露出的剑眉星目上看出些迫人的气势,不愧是传说中能在文力武力上皆力压众才俊的女中豪杰。
'
——只是与许多青年想过要娶的温香软玉美娇娘还离得远。
'
下方跪拜的才俊们已将后面的话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纷纷倒提了一口气。有些为了给皇上留个好印象而上蹿下跳了好一阵的,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
“——其实,只是想给公主选个驸马。当然了,十天的观望考察过去,人选也已经有了……”
'
不二轻舒了半口气,实在觉得自己侥幸,这十日过得隐姓埋名,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
“来,我们的新科状元郎!”皇帝兴高采烈地招招手,“朕问你,可愿尚公主呀?朕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你。当然,尚公主不影响仕途,你大可放心。”
'
不二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晴天霹雳”,脸上常年挂着的笑也垮下来。
'
这哪能说不愿呢?不二接受着巨大的打击,勉勉强强恍恍惚惚着起身谢恩,脑海里已经涌现出未来自己涂脂抹粉、学习歌舞琴艺、与三千面首勾心斗角争宠度日的凄惨景象。
'
也不知手冢在哪里……不如真娶了他呢……
'
正想着,目光忽然与那雄姿英发的公主对上了。公主一双英气的丹凤眼里竟显出些歉疚与柔情,看得不二……哎,怎么这么熟悉?
'
'
'
'
要说这位公主,真是前无古人。
'
话还得从老皇帝说起。
'
老皇帝是个踏踏实实兢兢业业的好皇帝,一辈子高瞻远瞩,在改善国计民生、与友邦交涉、强军富国等方面均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从他这标杆模范般的一生来看,唯一的缺点也就是没有后宫、没有子嗣。
'
但人到暮年,总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尤其这位是真不能绝了后。左思右想之后,老人家从各世家要了十几个适龄的孩子,让他们在宫里共同生活两年,不断教导考核后选出一位各方面都强人一等的,过继到他名下做“太子”,其他都放回,就当是来宫里体验生活了。
'
当然,这些孩子们中也有男有女。要说原因也俗,无非是怕家中只有适龄女儿的世家们不高兴,这样全要来了,也算是给了那些小女儿们一个留在宫中的机会,保不齐那一个就被看上做了太子妃。
'
可惜众人没想到,左筛右筛,脱颖而出的竟是个女孩。
'
这老皇帝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当即表示“妇女能顶半边天”,力排众议当即下旨,封此女为“太女殿下”留在宫中、将其余人等悉数送回。然而选出的是个女孩便罢了,偏这女孩还一副气壮山河的样子,老皇帝愁的不行,生怕这女孩步了自己的后尘,于是与她商定好了,召开了这一场名为“赏花会”的选婿大会,让太女殿下换上男装混迹其中,亲自挑选。
'
不幸,不二周助就是那中招的倒霉蛋。
'
在旁人的议论声中将整个事情串连起来的不二又是心头火起又是缓不过神,糊里糊涂地回了家“报喜”,自家与皇家交换了几大车的礼品,被换上喜服、系上彩花塞进了花轿——这亲结的居然还是倒插门——最后摇摇晃晃抬进了宫门。
'
一拜天地,二拜皇上,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
驸马是坐着轿子来的,娶的又是一人之下的太女殿下,自然哪个都不必与众亲家拼酒敬酒。不二被宫女儿领着,另一手牵着公主殿下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浑浑噩噩就进了房门。直到被公主殿下一把抱上了铺满枣子花生的大床上,才被硌得猛然醒过来。
'
抬眼一瞧,就见屋里的下人早全被屏退下去,公主殿下也早掀了自己的盖头,露出那张相处十日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
不二很小声地喃喃:“手冢?”
'
公主停下了整理自己头面的手,回头对上了不二的目光。忽然,公主转过身来,握着他的手“咚”地半跪在地,光华夺目的凤冠霞帔随着公主的动作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
公主刻意放软的声音还是很低沉。“她”说:“对不住。请听我解释。”
'
'
'
'
老皇帝太天真了,他以为世上人人都是想做皇帝的。
'
世家的底蕴是平民绝无法想像的。无论前朝时皇帝昏聩也好,灾年战乱、皇高祖揭竿而起也好,或现如今已落稳了的改朝换代也好,对世家大族一概是半个子儿的影响都没有。偏太祖皇帝坐上这高位前是个泥腿子平民。因而在些许世家眼里,哪怕已三四代过去,这新朝天子还是些散发着土腥味的野猴子。
'
当然,历代皇帝更不是吃素的,培养亲信也好,离间世家也好,收买重臣也好,总之没让世家们占了上风,这些年下来,世家也着实势弱许多,局势也显得平和。
'
但平和依然不代表认可。都是自家的好孩子,败落到复起无望的世家当然想将占了皇帝的宝座,可显赫些的还看不上这区区皇位,更别说,老皇帝还指望着选出的孩子能过继过来,改名换姓当了皇家孩子。甚至许多世家只把这当作与其他大家交往的游学活动,打心底里没准备把孩子送到皇家去。
'
多数世家都教着孩子们藏拙了。商家的迹部景吾宣称不会算法,相府的幸村精市宣称弱不禁风,官医家的忍足侑士干脆装成不堪大用的纨绔,买卖情报发家的乾贞治更是装作不识字。
'
但最狠的还是手冢家。手冢家这代仅手冢国光一个独苗,实在想保住,家学渊源又是不会扯谎、知道他藏不住,无奈只好谎报性别,只说手冢国光是个女儿。随后送进宫去,果然无人重视。
'
谁知,其余人要么是确实庸才、要么是都在藏拙,评比起来,竟只有以为瞒住性别就高枕无忧的手冢国光突出地优秀;不巧碰上这皇帝也是个标新立异的,见没人能及手冢国光的风头,竟还真让“她”继承了大统。
'
总之,公主就是个男的。
'
公主入宫前也差不多到了岁数,其实是早该许个人家了。奈何公主“眼高于顶”,皇帝老头儿操碎了心也没能给他找出个合适的人家——当然也找不出来,那时候的手冢国光还没打算把自己“屈身”嫁给个好儿郎。老皇帝没个孩子,可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大闺女”,看“她”迟迟找不到合意的郎君、眼看耽误成了个大姑娘,心里急呀,秃得更快了。最后也是病急乱投医,找了国师来问。
'
国师是有些看手相的真本事,扳着公主的手这么一瞧,心下就慌了:完了,这公主……公主是个男的啊!
'
国师抬眼偷瞄了一下蒙着面纱的公主。公主似有所觉,冷冷一眼望过来,国师的三魂险吓出了七魄。
'
偏老皇帝还在边上催:“怎么样呀?可有婚配之法?”
'
老皇帝急,国师更急啊,短短几息的工夫,脑门子上汗都下来了。老皇帝不能得罪,未来的皇帝更不能得罪啊!公主必然是想娶个媳妇的,可哪有那么称心如意的法子呢?
'
但急中也能生智。国师想,世上有男扮女装的,想来女扮男装的也有。于是小心道:“依臣之见,这公主殿下面相偏硬朗,是阳气更胜些,若想找个如意的郎君,怕是还要找个秀气些的来。”
'
皇帝一想,也是,可不就该这样阴阳调和些才好吗?只怪自己从前太想着要找个能镇住这女孩儿的,难怪公主不乐意。于是很恳切地回应:“国师此话在理。但女孩儿家要讲清誉,总不好大张旗鼓地选秀,依国师看,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
这倒是国师擅长的。于是附耳上去,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
老皇帝就办起了赏花会。
'
赏花会前,手冢国光倒真没想着从这些人里选个“如意郎君”出来。照他想,赏花会上多是些没根基的平民,他换上男装混入其中,要重金收买也好、告知身份收归己用也好、让自己家奴假扮混入也好,无论如何,总能想个法子应付过去。
'
不过世事最有趣的就是无常。后来的事简直像戏文里说的一样,换上男装的公主在赏花会上对平民出身的小状元一见倾心、放弃了其他的筹谋,求着皇帝赐下了婚——说起来,在遇到这位不二小状元之前,手冢国光甚至连一见钟情都是不信的。到现在这地步,大概是命中真有这个人。
'
'
'
'
次日清晨,不二周助在一张喜红的大床上醒来。
'
天是亮的,另半边床是凉的,枣子花生洒了一地,喜帕染了血。
'
不二目瞪口呆地盯了喜帕好一会儿,颤颤巍巍地摸了一把自己下身。
'
哦,完好的。
'
不二稍微安了安心。但还没等舒一口气,他又目瞪口呆地盯了喜帕一眼,颤颤巍巍把手伸向了自己后身。
'
哦,也、也是完好的。
'
不二这才算是放松下来。
'
昨夜,“公主殿下”向不二交了底,无论是为什么成为公主,还是为什么“嫁”给他,统统讲了一遍。最后他说:“我最大的把柄就在这里。若你不想留在这里、或对我仍有不忿,你告诉只把这事说出去,便可脱身。”
'
不二说:“但欺君不是死罪么?”
'
手冢说:“我总有法子,你不必在意我的死活。”
'
不二抿着唇闭了嘴。手冢叹口气,与他交饮了合卺酒,合衣睡在床外侧。
'
不二坐起了身,无意识摸上了已凉下来的另半边床。
'
他在赏花会上也是有一说一的。他是真心实意看重手冢这个人,如今也并不是又反悔不愿娶了。只是、只是……
'
外面传来脚步声,大概是被刻意放重的,隐约能听见“给公主殿下请安”的声音。不二听着,稍稍慌乱地起身穿衣。
'
手冢缓缓进了门。不二抬眼看着,见他穿了简单素净的男装、发上却梳了髻,身上带着些许清晨的寒气,与眉眼间的冷淡相映。但他渐渐走过来,面上与身上的冷意在这一步步间散开,不二都不必看,也知道他的神情一定是渐渐柔和。
'
不二的心也稍微柔软下来。

“刚醒?”手冢说,“我见你还睡着,去晨练了。想吃些什么?”
'
不二似乎出了神,只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唇上一点弧度都没有,往常的笑只剩下眯着的双眼。
'
手冢觉得喉间梗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轻轻握住不二的手把他牵起来,往漱洗的地方去:“各样都上一点吧?万一有你喜欢吃的呢。”
'
不二被牵着,直到漱洗了、用过膳,又与手冢拜过了皇帝、太后,再回到宫中,已近午了。期间手冢真是千依百顺、小意逢迎,一点没敢端着“太女殿下”的架子,只差连端茶送水都一并伺候了。
'
还不到再用饭的时候。两人坐在厅里用茶,空气被沉默凝得像冰。手冢没话找话说:“那边给你建了个书房,但书不多,你有什么想看的说给我,我再给你找。”
'
不二放下手里的茶盅,抬眼看看他,却只顾自己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那个不二家的,是不是?”
'
手冢国光闭上了嘴。
'
“你算是骗了我成婚,是不是?”
'
报应果然来了。手冢有些难过,胸口闷得疼。
'
“你也从没有正经问过我愿不愿意成婚,是不是?”
'
见手冢拧着眉微垂下眼,不二冷笑一声:“你倒是个聪明的。”
'
手冢知道他要说什么。“那个不二家”指的是从前朝开国时扬名起来的武候不二家,惊才绝艳、一时风头无两,但因与朝中理念不合,早早隐归了乡里;此后置办家业也好、开办私学也好,也总归是富甲一方、名声在外。但这么多年过去,不二家有意隐藏,也不与朝中之人交往,知道“不二家”的人就越发的少。到如今,直至赏花会上,不二周助也依然对作官毫无兴趣。
'
——那更不要说与皇家联姻、娶个未来的皇帝回去。
'
手冢于是急忙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
'
“你不该什么?”不二脸上的冷笑凶得手冢不敢瞧他,只垂着眼听,“来,也问问我,愿不愿意娶你。”
'
手冢心里难受得很,深深呼吸几次,倒也如了不二的意,自虐似的问:“你……愿意娶我吗?”
'
“愿!意!”
'
手冢初还没反应过来,呼吸着涩滞的空气不知怎么好;又忽然明白过来,猛地抬起头,眼里是不敢置信的惊喜。但接着就被小驸马细白修长的指尖在脑门上狠点了一记。
'
“小傻子!我来京赶考,正是为了命里的姻缘!”不二看着这家伙小心翼翼委委屈屈也是气不顺,又狠点了一记,“我气的是你骗我!”
'
“你以为你是不该什么!”
'
“看不出来脑子挺聪明啊!想得恁多!”
'
'
'
'
从此,驸马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评论(24)
热度(48)

© 好运来 | Powered by LOFTER